拾光

008.哼!才不加入名字很俗的职业呢!(1 / 2)

?「封枝?」

?我猛地倒x1一口气,从回忆中cH0U离,面前不是面露凶狠、满身是血、拿着刀的男人,而是关怀看着我的赫尔嘉;这里也不是不再温暖的「家」,而是地狱里的魂茧者总部,我正在会面创立者。

?再看向镜子-----依然是被以Ai之名所困的囚徒,悲哀麻木得注视面前的人,彷佛那段过去困在镜子里不断被折磨……不对,现实中也一样,即使到了地狱,我依然无法摆脱那段Y影,我现在这副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据。

?没想到回忆中的几分钟,其实只过去几秒而已。男人的吼叫和妈妈的惨叫彷佛还在耳边,眼前满是鲜血。我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回神。

?「你刚刚有说什麽吗?」我问赫尔嘉。

?她摇摇头。「我只是看你忽然恍神,叫一下你的名字而已。想起什麽了?」

?「我刚刚在想一些新招式!」我没有任何犹豫,扬起笑容,「不过,有些新的招式跟旧的招式X质差不多,就被我废弃了。」

?赫尔嘉抿抿嘴唇,也回以微笑,但我看得出来,她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这让我的笑容僵了一下,内心的警报响彻脑袋。我觉得她看出了什麽。

?「如果你有什麽烦恼,欢迎告诉我,我很乐意倾听和给予建议。」她说。

?很好,确定她看破我的伪装了。

?我全身紧绷,但还是尽量挤出一抹微笑,「好,谢谢。不过我有治癒的招式,不用来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麽我们回到正题,介绍“魂茧者”的T系和任务,不过在那之前,我先跟你说说这个世界。」赫尔嘉轻柔包覆我握着镜子的手,我警觉得闪开,随後尴尬停止不动,她只是笑笑,取走镜子放回兽皮下。「太涉及Si後世界规则的话会被模糊,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还请谅解,但我会尽可能讲清楚。

?「众所周知,人们普遍观念就是人Si後会到一个Si後世界,在那里等待转生之类的,而Si後世界又分为两种:好人去的跟坏人去的。这两种都是由人类幻想出来的,所以,Si後世界的本质就是活人的幻想。」

?她停顿不再说话,我心中一慌,以为自己做错了什麽,注视她的眼睛,却发现她眼神中似乎带有鼓励的意味,像在……等我接话?

?难道她看出我形象的意思,想让我主动一次挣脱囚笼?

?说实话,在我回忆起那段回忆後,确实再次害怕起来,把「来到地狱勇敢一次」的念头收回,继续当过温顺乖巧的狗,但对方都这麽示意我了,我不想让任何人尴尬,尤其眼前的人是那麽……温柔。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活着的人”幻想的?」

?她笑着点头。「没错,所以才会有被模糊的那两个“词”,只不过我们不一定要依照他们的想法称呼这里的东西,例如恶魔和鬼魂在这里称作“刑鬼”与“灵识”。还有,由於是幻想,这里的样貌可能随时会变动,依照最多人认同的文化改变。在我Si的那个时期,维京人并不多,因此这里就像圣经说的那样……」她似乎想说什麽,但可能因为会被模糊,讲了也没用,她没有说完这句话,而是开始说下一句。

?「“魂茧者”的任务不只有修复“灵识”,还需要击退“刑鬼”。“刑鬼”是这个世界产生的刑罚者,对应恶魔,用来处罚犯错的人,举凡永远追杀、拔舌头、下油锅等等,可是最近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不该被判刑的人受到惩罚,大大增加“灵识”“重塑”的困难,而“魂茧者”有个单位就是在这种事发生时,前去阻止与消灭,你的引路人就属於这个单位。」

?她再次停顿,我咬牙,红着脸问:「这就是所谓职业?」

?「“魂茧者”有两个职业,其一为驱逐者,专门打击刑鬼,维护这里的秩序;其二为编织者,为“灵识”解开心结、恢复理智,让他们得以“重塑”。加入满两百年即可成为引路人,才算独当一面,不需要引路人,,可单独行动,带领新来的“灵识”认识这里,如果可以,顺便介绍他们加入“魂茧者”。」

?……你当初肯定也是这麽对陈妤婷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是我主动询问的。「陈妤婷曾告诉我,称呼Si後世界的名称是活人的权利,请问,这是为什麽?」

?赫尔嘉充满歉意得摇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只要知道,两个Si後世界的边界模糊了。」

?边界模糊?天堂跟地狱差别非常大,有可能模糊吗?

?她张了张嘴,像是想到什麽,说:「对了,忘了告诉你,“魂茧者”还有一个特殊单位,叫引渡人,跟引路人相似,但引路人的工作是让“灵识”习惯Si後世界,类似於老师;引渡人则是将“灵识”安全送到这里。

?「他们大多是经历濒Si状态,重新被救活的人,有些人加入“魂茧者”,我会给他们一个眼睛吊饰作为信物,同时能够协助感应离他们最近的Si者,引渡人要尽快赶到现场,拉出“灵识”,送往中继站-----我想你也待过那,一个无光的地方,若没有引渡人,“灵识”就会沉入最深处,再也没人能找到他,也无法“重塑”。引渡人会推“灵识”一把,抵达等候区,由引路人接手“灵识”。一旦抵达等候区,你就再也无法复活。」

?「眼睛吊饰」……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然後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困惑道:「如果来到这里就无法复活,你是怎麽让那些人加入“魂茧者”的?」

?「等你在这里待久了,了解一些潜在规则,就能跟我一样短暂到中继站晃晃,我就是偶尔运气好,发现几位无人带领的“灵识”,将他们拉入“魂茧者”。」

?「可是……那是不是代表你能短暂“活着”?这样你还是一位Si去的“灵识”吗?」

?「……」赫尔嘉一时无言,随後苦笑一声,小声嘀咕,可能是离得很近,话语一字不漏得传入耳中,「或许现实中我们都是Si人,不过是被各种规则与限制塑造为“人”。如果没了这些,我们还是我们吗?」

?我怔住了,但并没有开口。也许是我的震惊与不解过於明显,赫尔嘉抬头,又恢复温柔的笑容,「没事,这不是我的经历,只是看过那麽多“灵识”……由感而发罢了。还有什麽想问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笑容满面,等待我回答。

?听到赫尔嘉刚才那番话,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猜到我的经历,或是修复太多人“灵识”而难过。我认同她的话,毕竟,我又何尝不是被「规则」塑造成这副模样?但我没有沉浸在思维的浪cHa0中太久,她还在等我回答。

?我向来对情绪敏锐,虽然不到能完全分辨,但能够感受一个大概方向,我能看出赫尔嘉希望我问出一个问题,虽然不太明白,但我有个坏毛病-----他人对我付诸期待时,我会倾尽所能完成,会这样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即使受到期望,依然没有被赞赏吧,我想……换作其他人,一定会肯定我的,因此就算是选择题,我也会回:「我有问题。」

?「那我可以问……为什麽陈妤婷的名字和样貌是那样吗?」

?赫尔嘉微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问“陈妤婷明明来自1825年,却有现代装扮,名字也不像那时候的人?”」

?「呃,是的。」

?「我尊重每一位“魂茧者”成员,不论驱逐者、编织者或引渡人,所以我只能回答你:“陈妤婷不喜欢她那个年代”,就像每一个“灵识”,来这里不是为了被“重塑”,而是正视自己,摆脱过去的Y霾。」

?她意有所指得盯着我,我反应很快,朝她笑笑,没有表示什麽。

?赫尔嘉也没b问,又道:「所以,你想加入哪个?驱逐者还是编织者呢?」

?我想起那些维持理智的“灵识”,他们没有向这个世界屈服,也没有向过去屈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回话,而是没来由得问赫尔嘉:「替人编织“灵识”,自己也能被慢慢治好吗?」

?赫尔嘉明显怔住了,但随後她微笑,握住我的手,这次我没有闪躲。「编织“灵识”要深入对方的记忆与内心,你会感受到他的情绪,当他被治癒,你也能感受到平静。或许在那人的经历中,你能找到解开这身囚服的方法。」

?我的脸一红,cH0U回手,撇开头,说:「我就算有一些攻击X技能,也不太能抗伤害,所以我选编织者。」

?余光,她的眼中满是笑意,「好,欢迎加入,编织者颜封枝。」

?我问她要如何帮人编织“灵识”,但她只是微笑,说:「你之後就知道了,那是一种感觉,我也说不清。」

?临走前,我想报答一下赫尔嘉,感谢她的温暖,以及佩服坚持到现在的坚韧,我提出了一个想法:「你说过,没有看过丈夫,虽然他可能在另一个Si後世界,但会不会其实……他沉入中继站深处?你可以去找找看。“再也没人”是因为没人试过吧?」

?赫尔嘉脸sE一变,眼神古怪,沉默许久後摇摇头。「我……他不可能沉入中继站深处,我宁愿他在另一个Si後世界。」

?我眼神一滞,勉强g起嘴角,「那……好吧。谢谢。」

?我拨开兽皮往外走去,完全没有看到赫尔嘉逐渐Y沉的脸sE。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走出隔间时,围着篝火的那群人已经消失了,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但一想到陈妤婷还在等我,便收起情绪加快脚步离开长屋。

?陈妤婷正盯着门柱上挂着的号角,像在研究上面的符号,我靠近时,她抬起头,问:「怎麽?选哪个职业?」

?「编织者。」我回。

?她「啧」了声,满脸嫌弃,「啊?那个只会编织的胆小鬼们?怎麽不选驱逐者呢?没眼光的家伙。」

?「……」

?「啧,创立者说过不能轻视任何选择,我也不好说什麽,你觉得好就好。」她摊摊手。

?我怕她又说一些嘲讽的话,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号角上的符号,「这个符号是什麽意思?我在创立者那里也有看到相同的符号。」

?「啊?喔。这是卢恩字母,很多北欧民族都在使用。这个ㄑ念作Kenaz,象徵火炬、转化、启示、艺术与创造。创立者很喜欢这个字母,可能是因为火炬代表照亮黑暗,指明前路;而转化则代表蜕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