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

008.哼!才不加入名字很俗的职业呢!(2 / 2)

?我看着那个符号,凝视b外表更深层的东西。它彷佛在发光,即使身处地狱,依然努力照亮他人。

?火炬、转化、创造……

?它们就像在告诉我:「你不再只是一昧承受。」

?陈妤婷YyAn怪气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考,「你怎麽一脸醒悟的样子,而且没有驼背了?哼,我怎麽不知道创立者还会教美姿美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摇头失笑,没有回话。只有我自己清楚,那个由压迫、辱骂组成的牢笼正一点点破碎,被掩盖的自尊和自信藉由那一丝裂缝探出头来,畅快感受得来不易的yAn光。

?「好了,收起你那副释然的表情。有什麽话要说吗?编织者先生?现在把“得奖感言”说一说,我可以当你不是在炫耀。」

?赫尔嘉的话语回荡在脑海:「编织“灵识”要深入对方的记忆与内心,你会感受到他的情绪,当他被治癒,你也能感受到平静。或许在那人的经历中,你能找到解开这身囚服的方法。」

?我在心中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陈妤婷:我成为编织者,不是为了任何伟大的理想,而只是为了活下来,为了能从那座名为「父亲」的监狱中挣脱出来。我只是……想让自己别再痛了。

?但我没说。

?嘴唇张了张,又阖上。我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有多脆弱,甚至不敢承认自己正在努力维持这副中二、Ga0笑的模样,只为了让别人不去碰我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一旦说了,万一她回以怜悯、回以关怀,那我就无法再武装自己了。

?我才刚拾起一点信心,学会「主动」,可是向别人付出真心这一点,真的做不到。

?而且,我跟陈妤婷本就相识不到一天,连面对钟铭轩和钟锭佑都没有展现真正的自我,又怎麽可能对一个「还不算熟的人」坦白?

?我临时想了理由,开口:「我想……」但陈妤婷直接无情打断我,我错愕看着她,却见後者一脸不屑得说:「看你的样子肯定是说谎,谎话我不打算听。X的,都到**了,怎麽就是有人不打算“放飞自我”呢?令人烦躁。」

?放、放飞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说话,心脏好像停了半秒。

?陈妤婷转身,随意挥了挥手,像在招呼我跟上。「快点,该去看住的地方了。时间不等人,就算是“永恒”,我的耐心也不是永恒。」

?我怔了许久,直到她的身影都要变成视野中的一个黑点,我才忽然惊醒,小心远离慾川跑向她。

?等我离得足够近时,听到她说:「你的房子离总部很近,不管是找创立者还是领取任务都很方便,我的就b较远了,等等我给你指路,有需要就来找我,但不要什麽事都找我,我不是你的秘书。」她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不要让我帮你收屍,麻烦。」

?我一怔,「收屍?我不是已经Si了吗?」

?她回头看我一眼,吐槽:「把自己Si了这件事说出来,你是头一个。」

?「你不是第一次当队长吗?」

?「……呵,创立者对你还挺好,不止教美姿美仪,还教辩论啊?当初我加入怎麽就没有这麽好的服务呢?我就不能是没看过这里的人明确说“我Si了”?」

?「咳,你说的对,我的技能点会用来加强“思考”。不过你说收屍的意思应该只是b喻……?」

「不是b喻,收屍的意思是你疯了。你知道编织者的发疯率是一般人的一倍不止吗?很多编织者不是被“永恒”打败,也不是被心魔压垮,而是治癒他人时撑不住悲伤和混乱的想法,反而成为病人。」

我愣在原地,腥风从耳边穿过,似乎连脑袋也一同被灌进了混浊的空气,将思绪搅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下意识说:「……成为病人?」

陈妤婷没有回头,语气却难得严肃,「嗯,我看过一个跟你一样年纪的男生,刚来时b你还意气风发,说什麽要治癒所有人、带来希望,不久後,他天天自言自语,把所有人当成绑架犯-----可能是他编织“灵识”时看到的。之後他跑进慾川,说“终於解脱了”,化作无数张脸的其中一张。」

我不敢开口,喉咙像被什麽堵住一样,难受得说不出话。

她终於停下脚步,转过身,那双眼里没有戏谑,只有一种近乎冷静的真诚,「你会x1收他们的痛,像海绵一样。如果你不学会挤乾它,你会膨胀、裂开,然後烂掉。」

我望着她,脑中闪过赫尔嘉那句话:「当他被治癒,你也能感受到平静。」

我只想着治癒自己,可是我现在才意识到一件残酷的事实:如果他没能恢复呢?如果他更崩溃了呢?

假如我是那人最後的堤防,会不会最後反而被崩溃的洪流冲垮,变成一个疯子?

她嗤笑一声,「你要是Si了、疯了、跳慾川,我会很麻烦。还得写报告,还得去跟创立者解释,还得浪费时间记录你生前说过哪句话可能有问题,太烦了。」

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希望我不要成为下一个「男孩」,或许她也在伪装,用毒蛇掩盖关心。

「所以我就说嘛,驱逐者最好,只要打刑鬼、维护秩序就好,虽然刑鬼造成的攻击的确会让“灵识”产生裂缝,但再怎麽说,也没有编织者严重。编织者可是天天内耗啊……。」

在这之後,我们没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过多久,我们又回到一开始的住宅区,那两个人依然在讨论「什麽食物里有什麽,所以它是健康的」。陈妤婷带我直直往前走,来到一栋木头制成的屋子。

?我的房屋跟周围大多数人的相差无几,没有窗户,屋檐下结了蜘蛛网,许多木板被虫蛀得坑坑巴巴,甚至有块木板在我面前掉下,积在上面的灰尘扬起,砸到地上时让周遭飘荡的血雾回避,没几秒又重新聚集成一片血sE。

陈妤婷拉开门,激起灰尘洒落。老旧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很像我爷爷卡痰咳嗽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年久失修,若陈妤婷开门的力气再大一些,恐怕会把门拆下来。

我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往屋里看去。里面空荡荡,漆黑一片,连床都没有。我走进去,脚下木板发出响声,像随时会裂开一个缝把我吞下。

在这黑暗之中,房子里唯一的物品就是一张照片。那是我跟妈妈的合影,那次是我唯一一次出国,在一整片樱花树下,樱花纷飞,我彷佛还能闻到当时淡淡的花香。

儿时的我亲昵得靠在妈妈肩上,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朝镜头b耶;妈妈温和微笑,长发随风扬起,她一手搂着我的腰,另一手接着落下的花瓣。我跟她,构成了这张洋溢幸福的照片。

没等我怀念那时的情景,陈妤婷走进来,看了眼照片。「房子里唯一的东西就是这张照片啊……你很重视这个吧,或者换个说法,很重视“她”?」

我抿唇,点头。

陈妤婷眼睛闪烁着,「有这样的家人……你已经算幸福了,颜封枝。」

我感觉她话中有话,不解地望向她,感受到一GU难受的情绪,似乎是陈妤婷散发出来的,但後者已经别过头。「我跟你说我住哪,就不带你去了,今天心情不好,第一个队员问题太多。」

到了外面,她大概跟我描述了她的住处以及路线,「明天去我那,新成员要观摩一阵子才能在引路人陪同下出任务,不过你跟我不同单位,所以我会陪你去找其他编织者观摩。喔对,“明天”大概是……外面特别吵的时候。就这样。」然後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五味杂陈得回到屋内,躺在地板上凝望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没有特别去想什麽,只是消化着来到这里後的所有情绪。混乱、痛苦、迷茫……

「咔咔」似乎有什麽东西破裂。

是我的心吗?很有可能,因为我才刚找到自己的目标,想要藉由治癒他人治癒自己,摆脱囚服,结果陈妤婷告诉我编织者有多麽容易疯掉……

「咔咔咔咔咔」

会不会跳进慾川才是真正的救赎?从此不必再悲伤、不必再痛苦,只要成为慾川一部分就什麽都不用想。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啪啦!」

我吓得坐起,迎面撞上一张脸。在我适应黑暗的视野中,他有着棕sE毛发,尖锐的白sE弯曲角长在脑袋两侧,两颗黑豆般的眼珠,温热的鼻息吐在脸上。

我定睛一看,眼前赫然是一个牛头。

「X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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