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儿,太香了。
他昨天带的油酥饼完全比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贴的多,一会儿你路上多带几个。”
老屋人起的更早,偶尔有点小心思的苗珍,也是二话不说早早起来和家婆去灶台做早饭。
大儿媳这点让卢老太很满意,大事上拎得清。
饭桌上,苗珍道,“一会儿我也跟着去,打架我不行,骂架我还不会啊,骂不死他们。”
卢老太拍板,“成,都去。”
天色亮起来,一家人到老屋集合好,柳凤娟见大嫂也去,当仁不让也要一同去。
呼啦啦十来号人簇拥着杨澄往村外走。
杨世顺抗着锄头走在杨澄左边,杨柄根扛着铁锹走在杨澄右边。
就像两个左右护法。
这一刻,杨澄觉得自己就是杨家庄扛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澄你们上哪?”
何时一眼就在人群中捕捉到杨澄,昨天何时就听说杨澄回来了,忍住没去找,一大早过来碰碰运气,结果看过杨澄领着他们家人往村外走去。
这架势,分明是去干仗。
“家事。你不管。”
杨澄摆手让何时回去。虽然谁家有点事同村人都可以去帮忙,但大家都靠工分过活,杨澄不想耽误人家的事。
何时一言不发的跟在人群里,杨澄让大家等一下,对何时道,“你该干嘛干嘛去,不听你知道后果。信我,这事我能解决。”
何时唇动了动。
杨计来出来道,“小时,该上工了,回去吧。心意我们领了。”
老爷子都发话了,何时没再坚持,恳切地看着杨澄,“别受伤。”
“伤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心而论,何时这人除了拧巴点,杨澄对他观感还不赖,以前表现在外的凶狠也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谁又不是呢!
到公社将近八点,公社有一辆民用拖拉机,杨澄找到唐鼎和他几句话概括了一下事情,然后说出主要目的,借用拖拉机。
唐鼎从抽屉里取出一包大前门,放到桌上让杨澄拿去,“你去麻烦一下小孙。”
杨澄拍一下口袋,“我有。”看着唐鼎的眼神灼灼有光,“谢谢唐书记,那我去了。”
唐鼎在他身后叫住他,“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去找徐书记。”
“好勒。”杨澄插着兜站在门外,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看着他,“回头我请唐书记吃饭。”
唐鼎,“我差你一顿饭?”
杨澄,“那,切磋棋艺?”
唐鼎敛去眼底复杂光芒,把桌上的大前门砸向他,摆手让他赶紧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澄一扬手接住,哈哈一下,香烟在手里轻轻一个抛转又接住,转身朝外走去。
小孙是公社拖拉机手,运粮运货都是他。
一包烟塞过去,说了油费他出,啥问题没有。
杨世顺看着拖拉机,两眼放光。
小堂弟在公社混的也太好了。
杨澄率先跳上去,依次拉卢老太和柳凤娟上车,其他人自己爬。
“弟,你刚才的那一跳也太好看了。”
杨世顺崇拜的看着杨澄,好像第一次认识他。
这时候的人没有用酷形容别人,要不然杨世顺就能换词了。
杨澄对他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阳和里塘相邻,拖拉机承载着十来号人突突突就过去了。
杨计来指路,杨澄直奔杨柄榕所在的曹子屯生产队。
生产队农忙时想用一下拖拉机,还要和其他生产队争的急赤白脸,搁平时很少能见到。
突然来了个拖拉机,一看拖拉机上人头攒动,还拿着家伙什,这是干架来了啊。
谁家干架有这排面,开拖拉机来。
听到动静的曹子屯村民活都不干了,纷纷跑过来瞧热闹。
“看着是去曹国伟家去的。”
“曹爱娣他们不做人,把人往死里折腾。阿榕家里来人了。”
“再不来人,人就要没了。”
“造孽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上杨计来就给杨澄说了一下杨柄榕入赘这户人家的情况。
曹爱娣是长女,底下两个弟弟被惯的又懒又馋,她是个耳根子软的,父母叫她找个入赘的一起帮扶两兄弟,她没二话。成家前一天她父母叫她去上环,说女人生娃风险太大,以后有侄子会给她养老送终,她也二话不说就去了。
杨柄榕过来二十二年,一直没分家,也没个自己的孩子,这家人还一直以杨柄榕不能生为由打压他。
上环这事太隐秘,要不是老伙计媳妇无意中得知告诉丈夫,丈夫再告诉杨计来,根本无从知道。
杨澄暴脾气被触发了。
你愚孝也好,爱弟也罢,但别祸害别人。
到了曹国伟家,杨澄一人领先进入院子,不顾院里人的惊叫,一脚踹向阖着的屋门,直奔里面找人,没有。
在最破最旧的那间也没有。
曹老太在家没出去上工,见此情形,忙过来一把抓住杨澄的胳膊,不让他再乱闯乱踹。
杨澄不方便动手,他对旁边卢老太使了个眼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老太立马知道自己跟来的用处到了,二话不说,抡起胳膊就扇,噼啪噼啪几个大嘴巴子就扇到曹老太脸上了。
曹老太被扇的吱哇乱叫。
“强盗来了,胡子来了,你个糟婆子敢打我。”
卢老太越扇越来劲儿,嫌手扇的疼,脱下鞋子甩起鞋底子继续噼啪噼啪,“叫你糟践我儿子,老娘打不死你。”
这时候曹爱娣和曹国伟他们闻讯赶回来,焦急的不行。
到苗珍和柳凤娟发挥了,把人堵门口就开骂。
杨澄任女眷发挥,让堂哥盯着点,别吃亏。找了一圈,终于在院子后面一间四处漏风的柴房找到了杨柄榕。
奄奄一息。
像具骷髅架子。
杨澄在他手腕上搭了把脉,结果发现自己辨别无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家小澄还会看病了?杨柄根几人期待杨澄能说出个啥。
杨澄佯装淡定,让他爸在拖拉机上铺好褥子,一把托抱起轻飘飘的杨柄榕,放上去。
给杨计来塞了二十块钱和几张粮票,让他爷奶他妈与大伯娘他们带着三叔先去医院。
等女眷病号一走,杨澄扛起锄头,对三个男人道,“砸。”
三人如被将军下令的士兵,锄头铁锹齐上阵,‘哐哐哐’一通乱打乱砸。
窗户、门、灶台、锅碗瓢盆...
看得见的,能砸的,通通都砸。
曹老太肿着一张猪头脸,一直吱哇乱叫。
曹国伟兄弟俩叫杨澄一人一脚踹地上捂着腿嚎叫。
他们的儿子杨澄同样一人一脚,父子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能他们没有主动压迫杨柄榕,但惠及即有罪,该他们受这一脚。
曹爱娣和她两个弟媳拿他们三人毫无办法,赶忙跑大队部找大队长去了。
杨澄不打女人,随她们去。他力气大,一锄头下去半边墙没了,杨世顺父子加一个杨柄根,都没有杨澄一个人的破坏力强。
曹老太和她俩儿子根本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好端端的家从整体变为残垣断壁。
当曹爱娣领着大队长回来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曹国伟媳妇尖叫,“我要报公安,抓他。”
女人叫,孩子闹,老人哭,男人嚎。
一起看热闹的村民叽叽喳喳。
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来之前杨澄就和三个男人说过,这是家务事,属于民事纠纷,掰扯起来钱都可能不用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杨世顺三人听到人说报警才没那么虚。
不到上午十点,宁江县派出所来人,同时来的,还有被惊动的徐书记。
一见是杨澄,徐书记上前同他握手,“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们唐书记和我说了,你们这闹的有点凶,但没真伤到人,不理亏,事情就好办。”
曹爱娣一家见此情形,心凉了半截,小畜生和干部明显熟识,保不准会暗中帮他。
“徐书记,我们一个公社的,你可不能帮着外人啊。”
“老婆子我不活了,一把年纪被人打成这样。”
徐书记脸一沉,“我哪边都不会帮,一切有公安同志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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